僭险傅准

年味渐浓,此刻我是如此地想念……

秋凉的厨房:

年味渐浓,此刻我是如此地想念…… - 秋凉 - 享受平淡


   


      春节的脚步一天天近了。


       路边卖对联年花的摊子渐渐多起来了。拖着行李回乡的人也越来越多了。甚至买菜时也会听到卖菜的商贩互相商量着买哪天的票回去。春天时就开始在小区门口做蚕丝被的父子也贴出了清仓告示,最后半天蚕丝从始终的198块一斤直降到68块一斤,当晚他们便要回家了,第二天果然再不见那父子俩和他们做被子的帐篷和工具。年味似乎越来越浓了。


       而在我的心里,年味却一年淡过一年。


       小时候,每到春节前,妈妈总是整天在热汽腾腾地厨房里忙乎着,蒸雪白的馒头和豆包,卤好吃的肘子猪蹄儿。我有时会趴着厨房的门儿跟妈要点吃的再继续回屋里去写作业。


        那时住平房,早上的窗户总是结着一层好看的冰花儿,待到白天温度上来冰花渐渐消融,妈妈在窗户夹层里摆放的玩具小鸭和小鹿便渐渐露出头儿来。


       春节前后是北方最寒冷的时候。哥姐都在外上班,爸妈便带着放寒假的我一起包饺子,包了一帘儿又一帘儿,包好的饺子便拿到院子里冻上,冻好的饺子全部收进干净的面袋里,扎好口,放进下屋里保存。这些都是在为春节做准备。我包饺子擀皮儿的本领都是在那时爸教会的。


       小时候,爸妈带着我们兄妹四个一起过春节;慢慢长大以后,哥姐相继结婚了,便又多了嫂子、姐夫一起过春节,再后来哥姐家又都添了可爱的小宝贝儿,有了孩子的加入,年也便更热闹了一些。那些年家里的人口一年比一年多,每到过年,父母便不停地置办年货里外忙活,就为了全家能守在一起过一个温暖愉快的春节。


       爸妈平时为了省钱不会烧太多煤来取暖,但到了春节那几天就不一样了,哥姐都回来时,爸妈总是把屋里烧得暖暖的,一家人坐在一起聊天嗑瓜子吃糖果看电视,虽然有时姐夫和小嫂也会因为打麻将互相贬损几句,但在年里大家都还和和气气。


        不知从哪一年开始,我们却如蒲公英的种子四散了,春节时家里人便不再能聚齐了。


        父母相继离去,让我再也没有一个可以盼望回去的家,也再没有一个叫家的地方可以去想念了。


        如今我才明白,有爸妈的地方才是我最安稳的家,在那里我不是妻子、儿媳、妈妈,只做一个乖乖的孩子就够了。委屈时可以哭,高兴时可以笑,不用戴着面具生活,不用故作姿态,只做最简单纯净的自己。


        人生的成长总要付出很多代价。那些我们曾经以为永远会在一起的亲人不知什么时候就永远分别了。


        很多得失我都能看透,很多失去我都能接受,唯有父母的离去让我始终无法释怀,想起便是心底沉沉的痛。时间越久,痛得越深。


        我们总在尚未懂得珍惜时拥有太多,待到真正懂得了,却已经永远失去了珍惜的机会。


        年将至,爸,妈,我是如此地想念你们。


      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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